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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雁翎（第4页）

要说与雁翎·改相比有何不足，唯有度上略逊一筹，可面对在空中来去自如的神赐者，压力远比面对同处地面的神赐者大。

“我们一族的神赐比较特殊，自神赐印结成后，直到觉悟赐文才能真正背生双翼遨游天际，不少人止步于神赐印，直到祖辈中一人自创雁翎，使我等族人不受限制踏天而行，董方不才无法自创招式，只得借先人经验粗浅调整，望您老在天之灵不要怪罪。”

董方立于半空遥望天际，泛起一抹苦涩，再次施展雁翎，无中生有创出这般招式的祖先无愧于天才二字，相较之下，自己的雁翎·改实属班门弄斧。

这番话站在地上的周科自是无法听见，这便是天与地的差别。

片刻后董方重回地面，内心安定恢复成以往严肃古板的模样，“6同学，可有感悟？”

“董主任刚刚施展的雁翎与雁翎·改似乎本源相同。”

周科不明白雁翎如何做到踏天而行，动作步法亦不相同，唯独感受到一样——风，凭借直感隐约觉察二者间的迥异就是风的不同。

“说说看！”

董方眼神一变，这个叫6清扬的学生似乎在某些方面存在特殊的感知。

“依学生浅薄感受，雁翎似是借风而动，兼具横纵两项故而乘风起踏天行，雁翎·改则是顺风而行，追求横向极致，度更快，身形捉摸不定，两相比较，难分伯仲。”

周科毫不遮掩吐露心声，董方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惊涛拍岸，他任教过多所神赐院，曾显露给数名视作天才的学员看过，无人一语中的，追根溯源，无论是雁翎还是雁翎·改，就是御风的方法。短短几分钟，周科既没时间翻阅书册，又无旁人提点，单凭观感就洞悉了本质。

“你的感受没错……”

董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猛然想起一件事，双手按在周科肩头，“6同学你是不是感知比较特殊？”

董方郑重其事的模样，周科不明所以，回想起杨蒙说过自己拥有直感，显然董方察觉到一二，如今装傻充愣已来不及，再者董方愿意传授雁翎·改，展示雁翎，周科自觉不如坦诚，“曾有人说，我具有直感。”

“果然……果然！”

董方神色如常，微微颤抖的双臂暴露他内心的波澜，哪怕是帝都神赐院拥有直感的学员也不过寥寥数人，这次蒋老还真是收了一块瑰宝。

“这件事以后尽量不要跟外人提起，未成长起来前，头角峥嵘不是桩好事。”

董方告诫周科日后需更加小心谨慎，一方面春平神赐院不如以往声名显赫，走漏风声难免有心怀鬼胎的宵小暗中作祟，另一方面是他的私心，拥有直感的周科前途不可限量，待周科名震四方之时，就是他名留教育史之日。

“董主任所言，学生谨记于心。”

周科自是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如非形势所迫，他绝不会去敲响榜钟，开启神赐挑战，6清扬始终都是假身份，聚光灯下有鲜花掌声不假，冷枪暗箭亦数不胜数。

“时间不早，今天到此结束，回去吧。”

若非临时起意，董方的授课早在半小时前就应结束，周科倒是毫无怨言，剩下半个月分秒必争，就算董方让他早早离去，也是回到花园废墟继续操练凝叠法。

秋雨渐歇，董方躺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遥望时隐时现的残月，心潮澎湃，“传说创出雁翎的前辈就是拥有直感的天才，上天是眷顾我董方愚钝才让我遇上6清扬么？”

就这么躺到深夜，董方似是做下什么决定，双目焕出不同以往的光彩，背后伸展神赐凝聚的双翼，破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