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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面对面,离得很近。沈棠的左手还放在元若腰间,她在上方,居高临下地定定看着元若。
昏暗中,视线不清楚,伸手不见五指。
但元若知道对方在盯着自己,她心里都猛地跳了跳,一下又一下的,停不下来。
沈棠的唇半张,只要动一动就能挨下来……
元若僵在那里,隔着昏黑与这人对视。
一会儿,沈棠抓了抓元若的手心,元若不由自主的,竟反过来攥着这人……
再之后,沈棠出去了,去厨房给她弄吃的。
整个过程前前后后也就几分钟时间。
很短,也很漫长。
这一个夜晚过得格外怪异,不同寻常。元若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被子推到了一边,门外的光照了进来,明亮让所有隐秘都暴露了出来,无所遁形,再也无法潜藏。
光有些刺眼,元若半眯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拢了拢睡袍领口,坐了起来,然后光着脚下地,把门关上并反锁了。
她没出去吃饭,沈棠过来叫了一回,她不应声,到了下半夜才出去吃了点东西。
倒不是在置气,就是心绪太复杂,好似摸着石头过河,心乱,没底儿。
下夜里,元若睡得极不踏实,恍惚间总感觉有人压着自己,距离那么近。那些场景都刻在她脑海里,一闭眼就冒了出来,沈棠凑到了她面前,那样浓烈的念想和爱意,仿佛春日雨后的竹笋,一夜之间就冲出了厚厚的泥土地,疯似的生长。
沈棠挨到她耳朵上,亲昵地轻喊。
一晚不得安宁。
没能睡好的元若很是烦躁,第二天早上又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而某人早都去了学校,房子里静悄悄的,楼下也安静。
撑着胳膊坐起来,靠在床头缓了缓神,元若曲起白细的双腿,感觉有些不舒服,过一会儿打开衣柜找了套新的贴身衣物去浴室洗澡,洗完再换上。
在家磨蹭到下午两点多,随便煮东西吃了再去店里。
白天是光明的,一切都平常。
赵简守店收银,纪希禾在烘焙室忙活,员工们把蛋糕店打理得井井有条,培盛和文艺书店的供货情况还跟得上,元若两天没来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十月份的c城冷清,到处都没什么活气,可能是小长假把大家的精力都消磨掉了,加之再过不久就是期中考试。
街道两旁的树木叶子开始掉落,每天都能掉一地,环卫工人每天都得沿街清扫几次。
元若和沈棠的关系进展停留在了那个晚上,不再纯粹,不过也没那么复杂。对于那些越距的举动,沈棠没给任何解释,亦给不了解释。元若冷淡了这人几天,过后还是没怎么样。
十月是成熟的季节,各种各样的产品都开始上市,也是吃葡萄的好时节。
元若喜欢葡萄,沈棠每天都会买一些回来,剥好了再给端给她。两人之间的交流愈少了,但晚上还是会一起坐在沙上看电视,吃点东西什么的。
沈棠剥葡萄时元若就在一边看着,动也不动,等着吃现成。
有时候剥到一半,沈棠会往自己嘴里塞一颗果肉,葡萄很甜,多汁,带着淡淡的香气。
元若朝旁边瞧了眼,瞥见这人嘴角沾着一点点汁水,似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又别开目光,佯作正经地看着电视机屏幕。
她们每天晚上看的都是当地的电视台,同一个剧,但是元若从来都没注意演的什么,连演员都没记住。她压根就不关心电视,心思不在上面。
沈棠的唇形好看,偏薄,m型,唇色淡红,看起来很是性感。她的五官周正,轮廓深,尤其是眉眼部分,天生底子就好。
久等不到葡萄,元若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沙上,还把脚放了上来,伸直了,抵着沙另一边的人的腿。莫名的,她没用力地踢了沈棠一下,好似在泄气,又好似在释放憋了许久的情绪。
沈棠没太大的反应,只是疑惑地转头看过来,不解地望着。
元若又轻踢了一下,踹在她腿上。
“别看着我。”
沈棠一把抓住她细瘦的脚踝,温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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