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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姝这时候醒了,小小的人儿从床上起来,不见叶渃,就连忙下床往她这里奔,而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脸在她的腿上,小脸蛋带着娇憨:“娘亲。”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叶渃伸手去把孩子抱上来,搂在怀里,小家伙就顺势抱住了她,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眸,在她怀里睡。
叶渃忍不住一笑,抱着这个小人。后头清俪笑了一下,动作娴熟给她往头上插上一支镶金点翠缠枝菱花簪。
翌日,夜深,谢雪斐换上一身夜行衣往外而去。身后还跟着离墨。
正要询问谢雪斐是否要抬水进去沐浴的濯云见状,连忙过来悄声询问落在后头的离墨。
手揪了揪他的身上黑色夜行衣的袖子,一脸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跟离墨这般打扮,濯云下意识就觉得陛下要做什么。
他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虽说陛下这几年行事狠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如今陛下正受着伤,他们人手又不足。濯云有些担忧陛下的安危。
离墨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手捏住濯云的手腕,往后一翻转,就把他的手拿开,接着快步跟上了谢雪斐的脚步。
而此时,在邬城达官贵人最喜爱来往的庄子里,樊夜正搂着一名妖娆多姿的女子,在开怀畅饮。
夜雾轻笼湖水,对面的高台之上,身姿纤细的舞女们,披着单薄的轻纱,水袖飞扬,轻歌曼舞,歌喉里唱出的曲,如那三月里的水,暖春里的绵软莺语,声声听得人骨头都软下来。
樊夜在这温玉软香中,有些醉。
但总觉得,似乎缺了一些什么。
樊夜往身旁轻依着他的据说是这邬城最好的歌妓浓妆艳抹的面上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了,缺了什么。
这些女子美是美,可却是庸俗做作的美,跟那在巷中,满脸不骜的女子,根本不是一种类型。
她那种颜色,才是天生丽质的绝色。这些庸脂俗粉,自然是比不上的。
越想,心中更想要那人。越想,越觉得身旁的女子寡淡无味。
可偏偏,那女子自有身份。想要把她弄到手里,有些麻烦。
樊夜只能用着这些次品。
“将军寻到谢雪斐的下落了”
樊夜正琢磨着如何将叶渃抢来时,园子外边,一名身着盔甲的士兵匆忙进来。
本来还有些烦闷地樊夜一听,顿时振奋起来,推开不知何时被他搂进怀里的美人,便“嗖”
地一下子站起来,急切往外走。
浓厚眉眼,带着狂喜:“在哪里”
“藏在南边的梭子巷里。”
樊夜大手一挥,本来带着几分醉意的脸激动得红了起来:“走今夜,本将军要活捉谢雪斐”
身后喝得头昏脑涨的邬城太守,醉意也尽消,颠着肥胖的身躯追了出去。
前头,邬城的官兵飞快地领路,穿着厚重盔甲的幽国士兵如在自家一般,飞快往城南奔去。
夜已经很深,临街两边的百姓已经睡了过去。但外边庞大的动静,还是惊醒了许多人,他们从床上起来,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去,便见到外边一个接着一个飞奔过去的黑影。黑影往前穿梭时出了金属碰撞的响声,让周围的百姓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是要生什么大事吧
梭子巷位于邬城南边,巷口窄小,巷子极深,而六号,位于深巷里边。夜晚夜出的猫趴在角落里哀叫如同哭泣的孩童,更衬得深巷恐怖。
董于见这巷子实在太窄,加上周围一片潮湿昏暗,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劝道:“将军,这姓谢的应当不会在这样脏污的巷子里吧”
樊夜却深信自己手下的人,借着火把上边的光,看着前头看不到尽头的巷子,口气有些狂妄:“那姓谢的就在里头,诸位儿郎随本将军快快进去,若是能够取下他项上人头,本将军定然予你们滔天富贵。”
如今周国已经强盛到能够与燕作对的地步了,把谢雪斐杀了,到时候周国,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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