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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遥又仔细回忆了下,那种感觉有点像鸡毛掸子拂过脸上的触感,但是她打扫灰尘都用净尘术,家里怎么会有鸡毛掸子这种东西
“你买鸡毛掸子了”
方遥遂莫名其妙地问了谢听这么一句。
“”
阿圆背过身去,有点伤心地小声嘟囔“哪里像鸡毛了,人家的尾巴可比鸡毛软和多了”
“没有买过。”
他眼下也没法凭空变出个鸡毛掸子出来。
见谢听否认,方遥思忖片刻,抬手揉了揉初醒尚不太清醒的额角。
那或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见方遥并没有追问,一大一小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大早就虚惊一场,阿圆等爹爹给她梳完包,心虚地拉着哥哥跑出屋子,坐着小蜜蜂葫芦就去上学了。
今早的心经课,崔长老要考察他们默写心经的上半篇,在每个蒲团前都摆放好了小书案,和要用到的墨纸砚。
俩崽崽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好,他们的心经篇都已经会写会背了,颇有些胸有成竹。
席知南坐在俩崽崽的后一排,平日他都是早早来抢占位置,但自从脑袋长了一堆蘑菇后,他羞于见人,听课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崔长老拿出沙漏来,倒置在桌面上摆好计时,一时间,讲经堂内只有磨墨和书写之声。
席知南默写了一半就忘记了下面该怎么写,咬着杆,苦思冥想,然而脑袋上时不时传来的瘙痒,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他也按照医嘱,每日给头上的蘑菇浇水,但这蘑菇越长越大,离成熟脱落还不知道要多久。
他平日还不敢戴帽子,怕压坏了这些蘑菇,这几日,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弟子在背后嘲笑他。
当初他笑阿正小土豆开花,却没想到如今被嘲笑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席知南越想越郁闷,尤其是一抬头看到那俩兄妹已经撂了,桌上的纸面写满了字迹,似乎已经写完了,阿圆撑着腮,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席知南心里更气了。
阿圆今日穿得宽松的道裙,盘腿而坐的时候,裙子是铺开的,席知南正欲将目光收回,忽然现她那裙子底下好像鼓起来一团,还左右动了动。
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时,那团鼓包又不见了。
那鼓包是什么老鼠
席知南皱眉,不对,感觉更像是尾巴
他忽然联想起一件事,先前他翻这俩兄妹的墙头想去偷玉佩,逃走时,隐约看到窗户边的方圆长着两只立耳,当时天色太黑了,加之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刚才那团鼓包,莫非真是条尾巴
席知南心里一惊,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合理。
这俩兄妹学什么东西都出奇地快,引气入体突破得快就算了,就连学御剑术和各种术法都快得惊人,每回耿长老只教一遍
,他们就都学会了。
思至此,席知南又想起一个反常之处。
方圆不久前在术法课考核上考得是火球术,后来又用了水箭术浇湿了耿长老的胡子,说明她有水、火两系的灵根。
但怎么又能会土系的生长术了
当初解师姐不是说,他们兄妹俩和他一样,都是双灵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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