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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司机睨一眼身侧的酒瓶，握紧方向盘，向右转进只有双向车道的省道。

李鹤薇眼见他朝渭宁镇的方向走，打电话通知秋琬：“秋姐，翰临大道的路障可以撤掉，他拐进省道2o5，往渭宁的方向行驶。”

交警大队监控中心，秋琬紧盯着翰临大道三个重要路口的录像屏幕，眸色加深：“明白，我通知渭宁警方拦截。”

“好。”

李鹤薇处事冷静，但此时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攫住，闷闷的疼痛袭来。不会，不会有事，她双眼猩红，目光一瞬不移地锁住前车。然而双车道，对面时常来车，不方便车，只能保持距离跟进，最后找准机会，打双闪，左变道过轿车，试图变回右道逼停车辆。

“神经病！”

司机猛踩油门奔逐，两车将近5o码的度并排行驶2oo米。

李鹤薇瞧见远处大货车正面疾驰而来，只能减缓度，转回右边道。

“呵，知道怕死啊。”

司机轻蔑地笑，然而话在唇边绕，货车驶过，李鹤薇的车再次拐去左边，加，车，强劲的引擎宛如巨兽咆哮着逼近，漂移甩尾，眨眼的功夫，半个车头已经变回右道。司机心下一横，抓起旁边的酒瓶，仰头猛灌三口，随即刹车，轮胎和沥青路面摩擦出声响，轿车在路边停稳。他推开车门，拔腿往旁边的鱼塘疯跑。

惯性趋势，李鹤薇现端倪，停车的时候和他相隔近5o米。她踉跄着奔向轿车，拉开车门寻找陶聆的身影。

“陶聆，陶陶！”

车厢空无一人，后备箱......李鹤薇浑身颤栗，退出车厢，望着后备箱的车盖，双腿不禁软。她胸腔窒息的疼痛，抖的手按动开关，后备箱缓慢打开，依旧没有现陶聆。

李鹤薇松一口气，但紧接着心脏提到嗓子眼。

人呢？司机已经跑远，难道调虎离山？

李鹤薇喘着粗气联系秋琬，脚步不停：“我在省道2o5，阆河村千张鱼塘附近，追赶的车辆没有现陶聆，你......”

她思绪混乱，复盘陶聆失联的过程，极力组织着语言，“快去调取普安小区停车场出口的监控视频，应该，应该不只一个凶手，找，找可疑车辆。”

李鹤薇声音哽咽，“拜托......”

“你呢？回来吗？”

“我在追捕逃跑的嫌疑犯。”

分头行事，如果另一边不能现陶聆的行踪，她想试图撬开司机的嘴。

“注意安全，渭宁的同事已经赶往鱼塘。”

“好。”

李鹤薇挂断电话，揣好手机，深呼吸，豹子般的度往远方隐约可见的背影狂奔。风在耳边呼啸，她调整气息，望见司机的脚步愈不稳。差不多五米远，司机猛地趔趄，栽进身侧深不见底的鱼塘。

李鹤薇条件反射地脱掉披着的风衣和鞋，走小路下水，眼见司机扑腾两下，已经杳无踪迹。她屏住呼吸潜水半米，终于瞅见对方下沉的身体，熟练地滑动双臂，朝他游去。秋日的水是浸在骨子里的冷，李鹤薇左耳也开始胀，她利用喉咙的肌肉收缩传至鼓膜，尽量缓解水压带来的难捱。

好在只是鱼塘，看着深，其实靠岸处深度不过两米半，李鹤薇眼疾手快拽着司机的手臂往上拉扯。奈何体重差距，以及水底压力强，她气息愈薄弱，只能先浮出水面换气，随后屏住呼吸再度下潜，终于把人拖去岸边堤坝。

李鹤薇大口喘气缓过劲，偏头看向身旁脸色苍白如纸，透着青灰色死气的司机。面熟，在哪里见过？晁辉？

“喂。”

她来不及思忖，轻拍他的脸，观察胸廓起伏，俯身判断心脏状态，还在微弱地跳动。李鹤薇立即开放司机的气道，按压腹部排水，此时渭宁警方随着跟踪系统赶来，她指挥同事胸外按压抢救，打急救电话。

“对，千张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