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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林氏久旷之身,同角先生一番假凤虚凰直是玉液横流,虽无琼浆相濡,亦颇销魂。事毕自有一股倦意,未曾将亵衣穿起,便已沉沉睡去。
但见玉人乌蝤领,肌肤欺霜赛雪,削肩细腰,至臀却陡然隆起,两瓣雪股丰润浑圆,中现一道浅沟,恰似一枚硕大蟠桃,惹人垂涎。双腿一蜷一张,骨肉匀停,温润可爱。正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窈窕罗敷“注5”
女,风流玉观音。
谭生蓦然瞧见,胸中如受了重重一击,轰轰然只想:“我瞧见嫂嫂身子!”
他上回赏了林氏双峦之妙,业已心荡神驰,每日细细想来,只恨不曾多瞧得她身上一寸一分。今日将妇人由至足,瞧个干净,虽是身后望来,又兼屋内昏晦,亦已瞧得血脉贲张,粗热了鼻息。虽知门扉已闭,仍存了万一之想,伸掌来推。林氏行事前小心闭了户牖,那门儿只略一陷,便再难松动。
谭生眼见心上人活生生赤条条近在咫尺,激得阳物高耸,几欲破裤而出,只是不得一亲芳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逡巡良久,终是无法可想,只得怏怏抽身向别院折返来。方想:“不知清茗他二人毕事不曾?”
便见一个俏丫头迎面而来,赫然正是月桂,二人各怀鬼胎,蓦然照面,俱是身子一震。
谭生本有几分心虚,却见月桂倏地面红过耳,低垂了目视,心中忽起了一个念头,壮了胆气,一双眼滴溜溜只在那俏丫环身上打转。
月桂方与清茗一番暗通款曲,此时便见他主子目光灼灼看来,不由强自镇定住,敛衽行了一礼道:“谭先生。”
便要移步逃去,却听谭生淡淡道:“小娘子从何处来?”
丫鬟闻言一惊,抬头瞧谭生神色,却是莫测高深,隐隐自知不妥,犹心存侥幸,强笑道:“夫人腹中饥饿,命我去使厨下备些糕点。”
谭生听了,哦了一声,悠悠道:“不知小娘子去厨下,可有瞧见我那顽劣的童子?”
月桂听了,一颗芳心倏地一沉,心中暗想:“此人若非有所指,断无这般言语之理。莫非……莫非……”
念及于此,竟不敢再想,口中嗫嚅,面上已是血色全无。
谭生见她惊徨,心下略有几分不忍,转念又想:“行非常事,当需些非常手段。她若有心助我,我自不与她为难。”
心意既定,冷声道:“你好大的胆!”
月桂乍听谭生一喝,一时只觉头目森森,勉力扶了身旁一块假山石,身子已是微微颤抖。
谭生面沉如水,良久方道:“你随我来。”
言毕转身向苗圃深处行去,更不多看月桂一眼。丫鬟花容惨淡,一步步随他去了,行路时恍如踏在棉里,直如置身噩梦之中。
谭生行得片刻,拣幽深无人处立了,转身打量丫鬟,半晌方道:“你二人做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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