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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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柳月很高兴，表姐疼他关照他，胜过亲姐亲姐，总路线更是他可求而不可得。这天表姐帮着他，一卷破被子—夹，住进新租屋里。可不料这天晚上，柳月就惨了，表姐王雪立案开庭，凤眼圆睁柳眉倒竖，开始拷问审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他，老老实实坦白交待。

说吧，死沒良心的，死傻的你，第一：姐要你先背背咱姐弟共拟的总目标，总路线，设定的边界，姐要听听你忘了没。

是，姐，总目标是，咱表姐弟最终实现吃商品粮取得城市户口。总路线是，实现总目标前，谁先爱上异性，对方必须是商品粮城市户口，然后结婚进入离婚退出，咱表姐弟做夫妻。边界是，只给性不留种，弟种子库紧闭上，锁，姐拿钥匙，沒姐许可任谁都任那女生，他就天女仙女美，也一棵种子不能给。

嗯，好！还没忘，但，言行必须—致，姐问你，那天晩上，就是上周六，在河边苇丛里，和你手拉手亲昵的女生是谁？那女生是不是商品粮城市户口？你和他怎么亲昵了？是吻胸是吻唇？是地下翻滚？沒心沒肺的，你想女生了，姐不是女生？姐还不够美女胎？姐身上哪点你不可以吻不可以看，不可以品味不可以嚼？别的女生身上，有四个白胸酥？有两个小蜜饯？他们，有哪点比姐长有稀罕？那女生是谁，说吧，老实坦白，你和那女生怎么亲昵了，种子有走私沒，真实情况姐都知道，现在姐问你，无非看你是否背叛了咱姐弟的两总—边界，是成心是无意，对姐还有诚心爱心没，说实话你对起姐，不说实话，还照琴溪那次处罚，你驮着姐在这屋里转圈做马爬，爬到明天，直到累你半死，累残废累死你。然后，姐割了你的小鸡鸡，你小鸡鸡是姐养大护大的，看虽长在你身上，但，所有权归姐，法定地，不能改，要改除非见上帝…

王雪瞪着眼，对表弟下询问处罚决定书。

呀呀呀呀！姐又误会误想了，误想八百年几千里，那女生是冯瑛，姐知道了还问，明知故问弟，审弟罚弟哩…

姐不是问他叫啥，姐问你，怎么就沒心沒肺和他亲？他于咱的总路线有啥关系？你抱着他身子，比抱姐身子柔软？美死美晕能美进地狱里？你每见姐都先抱姐，今见姐这么久了，看你哪还有心想来抱姐…可见，你，坏了，坏了心，忘了背叛了总路线，出了法定边界了，良心大大地坏…

王雪气疯气迷了，迸出一句电影里日本话，只差一句八格牙路，不太够具体。

柳月急走一步抱上表姐王雪腰说：姐呀好姐，姐更屈我了，弟这进来姐就黑着脸，我害怕你打我脖拐，就不敢抱姐，打小养成的，好姐姐别生气，听弟给姐说那天的事，就是上周六的事，啊，姐，弟没忘咱总路线，弟也沒出界，姐，你笑笑…别气了，弟屈死了…姐别气…

屈死了，你拉着他的手，你会想咱总路线，会在意边界，会想起姐，你想咱姐弟打小，一碗饭一张床，你抱我我抱你，人都说孪生双胞胎，十几年就是一个人，现你一到乡中就疯了，疯死了，总目标还那在你的心，姐还哪在你的心…说到此王雪动了打小感情，流出了泪…

柳月—见姐伤心心疼死了，又是擦又是吻把泪都吃了，一边说，姐别伤心，姐伤心弟就活不成了，说着抱王雪坐上刚搭好的木板床，强捺王雪坐下，就那么站着斜抱着王雪胸，泪眼洇洇的—句一句背，总目标总路线总边界，第一怎么，第二怎么，沒忘目标，没忘总路线，沒忘总边界，更沒忘亲姐…

见此，王雪心很快回暖了，替柳月擦把泪说：还哭，还不给姐说说，到底为什么，就—时忘能总忘，忘了姐舍了姐去抱别人，抱别的女生，就美死你了…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