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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猎犬的复仇（第2页）

工藤佑一猛地捂住口鼻，却还是被呛得咳嗽起来，死者是警犬基地的兽医长，被发现时全身爬满了蛆虫，仿佛已经死亡多日。

“这不可能。“上原麻衣的声音在口罩下显得格外沉闷，“尸体温度显示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但腐败程度却像是经过了一周。“

服部平次站在角落，突然指向死者的耳后：“这里有个针眼。“他戴上手套，轻轻拨开发丝，“等等这是“

针眼周围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一个暗红色的犬齿印记。

“这不是随机杀人。“上原麻衣戴上橡胶手套，从池子里捞出一块腐烂的肉块，“凶手在还原某个特定场景——警犬队丑闻。“

她调出当年的新闻档案：

【三年前，东京警犬队曾发生过一起恶性事件，三名训犬员因虐待警犬被停职，其中一人自杀。而当时负责调查的，正是刚刚升任刑警的森田勇。】

“当年的调查报告里，提到涉事训犬员用电击项圈和腐肉气味刺激警犬攻击同事。“

服部平次翻着档案，“但最后证据不足，案子不了了之。“

工藤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注意到死者佐藤凉的鞋底，沾着一种特殊的红色黏土。

这种土壤，只存在于东京郊外的某处废弃犬类收容所。

东京郊外的废弃收容所，比想象中更加阴森。

工藤踢开生锈的铁门时，数十双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流浪犬们安静得出奇，它们的项圈上都装着改装过的发声器。

地下室的发现让所有人毛骨悚然，完整的实验记录，证明当年用活人作为警犬攻击目标，森田勇亲自下令使用电击强化训练。

训练视频中清楚地显示，画面里被攻击的“实验体“，正是当年失踪的流浪儿童。

站在他们眼前的男人——前警犬队教官，大野克己，五十二岁，三年前自杀的训犬员的哥哥。

大野克己站在犬舍中央，手中握着改装过的超声波发射器。

“你们终于明白了？“他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那些孩子那些狗他们从来都没忘记过。“

突然，所有流浪犬同时龇牙。

工藤这才发现，它们的眼睛，全都呈现不正常的血红色。

“三年前“大野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弟弟用生命换来的真相，今天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工藤的视线扫过阴暗的犬舍，在角落的铁笼里，他发现了一台老式投影仪，正在循环播放一段模糊的录像——画面中，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指挥警犬扑向被铁链锁住的少年。

“7号实验体。“大野按下遥控器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一个满脸是血的少年身上。

“当年他们用流浪儿童，做活体训练靶，就为了培养能精准攻击特定目标的杀人犬。“

服部平次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孩子他的眼睛“

工藤这才注意到，画面中少年的右眼虹膜呈现不自然的金色环纹，和植物世界案中死者的症状一模一样。

“气味记忆植入技术。“上原麻衣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在死者血液里检测到纳米级气味受体，能对特定气味产生条件反射式的攻击欲望。“

大野发出癫狂的笑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当他拧开瓶盖的瞬间，数十条流浪犬同时龇起獠牙，涎水从嘴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