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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过去既快乐又痛苦（第1页）

宁静的夜晚有着很多无法入眠的人，每个人都有着睡不着的理由。

每个失眠的人来过这家书店，都可以很好的得到治疗，但是他们又如何知道，这个夜对于惜来说是个漫漫长夜。

这个夜，惜第一次向人诉说了自己的过去。

惜大部分的记忆都来自作为恶魔的那段时间，不，还有前世的记忆，但是这段记忆太过模糊，相对于恶魔的几十年的岁月来说太过微不足道。

几十年前

“你叫魇，这是你的名字。”

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仰头盯着自己的小小身影。他默默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孩子下不去杀手，他杀过许多生灵，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孩都有，但是在她面前，那个被他深埋在心里的叫的东西却慢慢芽。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收养这个美丽的孩子，他要做她的父亲。这或许就是天命。

如果惜没有带着记忆重生，那么面对灭族的那一刻，她会用自己柔弱的力量和敌人同归于尽。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清醒冷静的她知道，自己需要活着。下了这个决定的那一刻，天使便被深深埋在心底。而她有了一个养父，他叫灭霸。

“魇，你太矮了，来，坐到我的肩上。”

高大的身影举起魇小小的身体，将她放在自己的肩头。泰坦族的体格决定了他的肩很宽敞，惜可以稳稳的坐在上面。

自从失去天使族的那一刻起，惜便关闭了通往心灵的门，变得沉默寡言，她从未认可这个无处不迁就自己的人是自己现在的父亲。

“好美。”

惜双手扶着灭霸的衣领，看着远处美丽的花园，她对眼前的风景感到沉迷。

灭霸听见惜的声音，不自然的笑了起来，他的笑不是很好看，但是却自内心。这是他听见惜第一次开口。

“魇，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灭霸生出一只手扶着惜，这个细腻的动作让惜心里一颤，坚固如千年寒冰的心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时间真是一个良药，灭霸对这个女儿的爱是自内心的。漫长的时间足够惜看清一切，她慢慢接受了这个高大的养父。她将仇恨深深埋在心底。

他是她幼小身体和心灵的依靠，她是他唯一的弱点。

“哼，父亲又不和我一起来。”

惜独自一人坐在花园的草地上，气愤的拔着手边植物的叶子。她在和他闹脾气。

突然面前的阳光被阴影遮挡，一个红彤彤的水果被一只大手抓着伸到眼前，惜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魇，这是你最喜欢的水果，抱歉，我来晚了。”

灭霸尽量放缓语气，他知道她在生气，生自己没有陪她一起来的气。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只有在面对惜的时候，才会拿出耐心和温柔。

惜对灭霸的出现感到吃惊，她低头看着水果，这个水果很完整，静静地躺在他的手里，上面的水珠表示它刚刚被仔细的清洗过。惜伸手拿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液在口腔里弥漫，让惜的心彻底融化。惜将自己的手伸出，放在他伸着的手上，洁白的皮肤衬着对方充满老茧的大手。

“放开她，我不杀你们”

灭霸低沉的声音在敌人面前响起，所有人都看着他，充满着不敢置信。没有人看见他眼中的自责和心疼，他不该带她来这样的战场。

惜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她第一次看见他在战争面前服软，在所有人面前低头，只因为敌人抓了自己要挟他。

“父亲。”

惜喃喃自语，这一刻，她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

恶魔的火焰还是出现了，它灼烧了所有反对他的人。从那以后，宇宙中出现了一位让无数强者害怕的恶魔。杀戮慢慢让惜迷失其中，她不在让他担心，她很了解他，她变成了一个让他满意的恶魔。

魇从未出过手，她永远站在灭霸的身边，黑甲覆盖着全身，面甲隐藏了面部，再没有人看见魇惊世的容颜。鲜血慢慢将战甲染红，然后又变成黑色，再也无法去除。她对手下的呐喊无动于衷，她只在乎他的感受。

“魇，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