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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天（第2页）

卢文衣摆上更是浸湿了一片，他神色狰狞，转头怒斥：“你是哪家的下人？这般没规没矩！”

“对、对不起！小的知错了！”

八德被训的身子一抖，抱着周子矫的腿往他身后一躲，“小的寻我家公子心切，还请卢公子原谅！”

“卢兄，他是王蓝田的书童。”

周子矫替八德表明了身份，随后问，“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你慢慢说，蓝田兄怎么了？”

“我

家公子自酉时洗澡后就……就再未归。”

八德松手，跪地仰头看着周子矫，“有人说，酉时末瞧见您和我家公子在一起。周公子，你可知我家公子在哪？”

周子矫点头：“酉时左右我确实见过蓝田兄，不过他并未理我，径直往北边疾趋而去，嘴里还喊着‘一二一’的号子，想来是蓝田兄淬炼筋骨的方式。”

闻言，卢文神情一凝：“周子矫，你再说一遍，你见到王蓝田时，他在干嘛？”

“向北疾趋，嘴里喊着‘一二一’的号子。”

周子矫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何止有问题！是大问题！”

卢文抖了抖湿掉衣摆，居高临下瞪着八德，质问道：“你说实话，你家公子在来书院的途中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呢？”

八德眼神略略有些闪躲，但还是强声辩道，“你怎么能这般污蔑我家公子！”

“谁污蔑王蓝田了？分明是他自己跟中了邪一样！”

卢文嫌恶地看了八德一眼，“要不是中邪或是被鬼魅附体，如何解释他下午在更衣室前的古怪举动？又如何解释晚上一边跑一边喊着奇怪的口号？”

八德咽了口吐沫，他家公子的变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这样的变化却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我家公子身上有山林玄僧支公所赠的暖玉，可驱万邪，百鬼不敢近其身！”

闻

言，周子矫举起腰间挂着的暖玉，试探的问了句：“你说的，可是这一枚？”

八德瞪眼：“怎，怎会在你这？”

“今日蓝田兄赠与我的。”

周子矫摩挲着玉纹，圆润可爱的面颊上透出些许欣喜，“这玉这般贵重，他能赠我，定是将我当成挚友了！”

八德看着那块玉，跌坐地上。

他家公子幼年体弱，易招怨鬼，得山林玄僧支公赠玉，才顺遂活到现在。

于他家公子而言，玉是其第二条命，怎可能转赠旁人？

公子仍是公子，行为举止却大变。

难不成……

八德不知想到什么，眼孔一缩，爬起来就往外跑去。

“哎，你去哪？是去找你家公子吗？那得快些了！戌时不归，被查寝的人逮住，一顿罚是少不了的！”

周子矫冲着八德的背影大声提醒。

卢文神色复杂地看着周子矫：“你这么一喊，所有人都知道王蓝田还没回来……”

周子矫眨了眨眼睛，甚是无辜：“可他本来就没有回来啊。”

卢文语塞。

-

“咳咳。”

“咳……”

苏安将后厨的锅碗灶台擦洗干净，收了抹布就准备回去休息，忽听外面传来阵阵咳嗽声，时强时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