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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鬓角染上霜色的人独自一人坐在他的孤独堡垒中，侧过头，仿佛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与‘命运’聊着天，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能确信你真实存在，可是那些看不见你的人，却总劝我不要沉溺在幻觉里。回答我，‘命运’，你是我臆想出来的吗？”
“……不是。”
命运之主有些艰难地回答。
穿着黑白两色制服的‘人’对露出了没有阴霾的笑容，轻松地说道：“我就知道错的是别人。”
】
注视着这个宇宙的蝙蝠侠死去，‘人’又送走了他的一位故人。
【“我的故事怎么还没有结束？”
旁观着年轻时的战友、后半生的死敌被下葬以后，‘人’又一次转头询问‘命运’。
他看上去半点也无少年时期的迷惘与青年时期的怒火，那无坚不摧的钢铁之躯里面似乎只剩下疲惫。
“我不想继续了。”
他轻轻地对着虚空祈求，
“带我走吧，厄里亚。”
“……”
‘命运’沉默着，照例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哪怕‘人’叫出了随口为自己取的一个人类名字。这名字迄今为止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人’与对视半晌，说道：“我有时克制不住地想要去恨你，哪怕你是我的朋友，还陪伴了我这么久。对不起，厄里亚。”
“……”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看，他在对着空气讲话……我早说过，领主人很久以前就疯了。”
】
注视着‘人’度过了几十年光阴，却没有等到他迎来自己的结局。
因为，当那寿命仿佛没有尽头、也强大到无法被人杀死的氪星人，在24小时里接连对说出“我爱你。”
；
“我这辈子只对莱克斯卢瑟下过死手，但现在我有时恨不得能杀了你，命运。”
；
以及，“你应该在我动手之前杀死我，厄里亚，算我求你。”
；
这三句话不相干的话时，命运之主毫无征兆地离开了这个宇宙，一句解释也未留下。
克拉克看到的最后一幅场景，是‘人’习惯性地转过头想要说点什么，却现身边空无一人。
他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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