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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敬舟已經到了公司，車在車位上停好，卻沒有直接下車。他坐在車內，安靜到可以聽清唐明語氣中的惡意。

「怎麼不說話了？昨晚我就告訴過你，你會後悔的。」

「同樣的話送還給你，這是我和季明樂的事，你想插手，也要看看本事夠不夠。」

傅敬舟神色不明地再次掛斷電話。

他在車內坐了片刻。

中午有傅敬舟安排好的人來近溪庭給季明樂送飯，對方小心翼翼，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送完便走。

生怕被季明樂找到機會離開。

季明樂吃了小半份食物，剩下的碗啊筷子盤子都原原本本地擱在餐桌上，不收拾，純粹為了膈應傅敬舟。

吃完又陷入無聊，季明樂一天的時間除了吃飯幾乎全部在昏睡。

她等著傅敬舟回來，但傅敬舟沒給她個確切時間，季明樂等到接近十點，聽到按密碼鎖的動靜，倏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見到傅敬舟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什麼時候能走。」

傅敬舟率先注意到餐桌上的狼藉，導致客廳里飄著淡淡的食物混雜的味道。

他沒有直接回答季明樂的問題，眉心微皺，「把這些東西收拾了。」

「我不，我又不是保姆。」

季明樂打定主意跟他對著幹。

「如果你不介意被別人看到你這幅樣子，那我叫人過來收拾。」

「你叫啊，正好讓人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

休息了一天，季明樂的狀態有所調整。

她還穿著早上醒來時傅敬舟的那件襯衣，因為足夠寬大，套在她身上像是襯衫裙，下擺遮住腿根，渾身上下僅有這件衣服遮擋。

坐在沙發那翹著二郎腿，長發蓬鬆而又凌亂地披散著，如果不是未施粉黛的臉還能描繪出兩分暫未褪去的嬰兒肥，她身上已然有著清晰的介於成熟和青澀之間的獨特嫵媚感。

怎麼樣，都和離開華西前不一樣了。

傅敬舟鬆了松領口，光線在頭頂後方，照不清楚他五官拼出來的情緒，似笑非笑道：「既然你這麼不在意，今天怎麼沒穿???成這樣出去？」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變態。」

「這種程度就變態了？」

傅敬舟朝季明樂走近，昨晚並不美好的記憶紛至沓來，率先挑起季明樂的懼意，起身連忙後退。

季明樂出聲：「再像昨晚那樣，我會死的。」

沒死也感覺好不到哪去。

她的視線飄忽，滿臉寫著抗拒，和昨晚那種懼怕又有些分別。

傅敬舟最知曉她並不是無的性格，但他很久沒見到，取而代之在他面前都是些虛假和軟弱，沒意思的很。

他停下逼近的腳步，從外套口袋裡掏出兩盒東西丟在茶几上，「放心，你昨晚那種中途昏睡的狀態我提不起興，去把藥吃了，別耽誤我時間。」

季明樂看向那兩盒藥，沒動。

「怎麼，怕我下藥把你弄死？」

「也不是沒可能。」季明樂小聲嘀咕一句。

要是傅寶真因為她真有什麼事，傅敬舟說不定真想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