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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马明昭没想到一向淡漠寡言的陆寒时有兴致调侃自己，硬着头皮圆场，“公司的梅花开了，看入迷了。”

男人似笑非笑，“下次当心，花有得是，安全第一。”

马明昭觉得古怪，又形容不上来是哪里古怪，稀里糊涂陪着他笑，“我挑了两家实力比较雄厚的企业，打算上报总部，二选一。”

陆寒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喉，“哪两家。”

“华达和万利。”

桑蔚撩眼皮，恰好对上马明昭的视线。

她一阵恶寒，垂下眼睑。

陆寒时没什么反应，一口接一口喝完那杯温水。

马明昭心里没底，“您意下如何？”

“开会投票了吗。”

“还没...”

马明昭试探的口吻，“目前是我的初步打算。”

陆寒时最后也没表态，打发走了马明昭，只留下桑蔚，指着桌上八家企业的竞标书，“页数乱了，你整理好。”

桑蔚张望了一圈，“关**呢？”

他吃了一粒止痛药，阖目休息。

按道理关靓不会放过献殷勤陪护他的良机，除非是有更大的殷勤等着献。

桑蔚靠窗坐下，一页页筛选、分类、修订，这不是她该干的活儿，不过现在是万利求着北航集团合作，甲方金主下达的活儿，只能埋头苦干。

整理到一半，关靓拎着一个男装的包装袋推门进来。

原来是去给陆寒时买合身的新衣服了。

她发现桑蔚也在，笑容僵了一秒，随即又绽开，埋怨陆寒时，“桑**一个实习员工，你考验她干什么，那一厚摞的标书，她多久才整理完？”

陆寒时若无其事瞥她，“桑**？”

关靓解释得大方又得体，“我喊她蔚儿太亲密了，你下属容易误会。”

桑蔚置若罔闻翻着标书，注意力都集中在页码上。

她明白关靓嫌她碍眼。

有她在场，关靓黏男人的手段完全施展不开，陆寒时顾忌她，也放不开。

关靓恨不得将她驱逐出陆家，赶出陆寒时的生活。

称呼先疏远，久而久之，私下的接触自然少了，淡了。

“你试试，185码的，可能会宽大。”

关靓伸手解陆寒时的扣子，男人越过她，看向医务室门口，隔壁是健身房，员工进进出出的，他拂开关靓的手，“先不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