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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捏了捏手指，只是看著眼前的玩偶。

「那個，其實……我這還有別的，除了氣球…」

玩偶內的尹長雨悶了滿頭的汗，莫名無措起來，之前他想過無數次再見尹念雲時該說些什麼，現在卻緊張得不知所云。

這開場白真的爛透了。

尹念雲看著他，淡漠的眼神里略帶著些波動。

藏在玩偶服下的尹長雨捏緊了手中的線，線的另一端連接著氣球，氣球向上飄著，在夜風中拖拽搖晃。

「很可愛。」青年道。

尹長雨瞬間又恢復了精神，「你喜歡氣球嗎？」

「唉！小雲？」李叔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玩偶服內的尹長雨一慌，幾步上前把氣球全送到了尹念雲面前，「都給你。」

視線被五彩繽紛的氣球擠得滿滿當當，縫隙處漏出幾塊柔軟的毛絨絨，青年不由地伸出手，然後被塞了滿手心的氣球牽線。

「再見，我會再來看你的！」

留下這麼一句話，玩偶匆匆跑開了。

李叔回來就看見一大片充滿童的氣球，青年坐在輪椅上，身邊圍繞著嬉鬧的小娃娃，用稚嫩的聲音對青年說著謝謝。

青年望向四周，廣場上有很多個毛絨絨的玩偶，可是它們並不會過來，應該也不會讓他摸摸，他眼裡難得流露出失落。

李叔：「不好意思剛剛遇到點事耽擱了，小雲你這氣球哪裡來的？」

「剛剛一個志願者送的。」旁邊熱心的老人說道，「送了一大把呢。」

這志願者挺有意思的，不過小雲又不適合玩氣球，李叔如此想著，笑呵呵幫青年將氣球都分給了廣場上的小朋友。

台上表演差不多接近尾聲，李叔問青年還要不要再在這看一會兒，青年搖搖頭，其實他還是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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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長雨脫下頭套，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顯得有幾分狼狽，看著大哥他們發來的信息，他不但不慌，反而有些滿足和得意。

果然那個人就是尹念雲，他絕對不會認錯。他已經和尹念雲見上面了，大哥他們還在做無謂的搜尋。

不過這次能和尹念雲見面純屬意外，尹長雨起先只是想借志願者身份刷刷工作人員的好感而已。

尹長雨心想，下次再見尹念雲，或許可以多帶些他喜歡的禮物。

話說尹念雲原來這麼幼稚的嗎，居然喜歡氣球？

尹長雨回憶起小時候，尹念雲人緣不好，除了大哥和他沒人願意跟他玩，總是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行吧，雖然現在都這麼大了，他也不介意帶尹念雲玩耍。

算作是對毀壞他畫的補償。

若是日後記起來尹念雲還會計較這件事嗎？

尹長雨莫名糾結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希望尹念雲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