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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陌低着头，垂着眼睛，一张小嘴始终微微撅着，透着一股可怜又柔弱的味道。他总是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瞄一瞄坐在一旁办公事的父亲，再被发现后，又急忙低下头，那副样子，仿佛低着头就能渺小的看不见似的，小动作可爱得紧。

殷澈嘴角微微上扬，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朝随陌走去。小陌儿将头低得更低了，牙齿咬着杯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似乎是因为父亲的靠近微微有些紧张和害怕，却又极力隐藏。那副又倔强又害怕的小样子，着实招人疼。

殷澈将随陌搂在怀里，低头亲亲他的脸颊，又安抚性地抚-摸着他的背脊，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侧。

“乖陌儿，吓坏了，嗯？”

殷澈的声音轻柔，像是哄孩子一般，他发觉发烧的随陌很好哄、很可爱的样子。任人忍不住想欺负欺负。

随陌撅着嘴，牙齿咯咯地碰了碰杯口，那副别扭的样子就像是受了欺负委屈到不行的小松鼠，抱着毛茸茸的尾巴一副要哭不哭，要生气不敢生气的样子，憋到委屈，使着小性子。

“不说话，嗯？不乖的小陌儿。”

殷澈轻笑，在随陌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随陌嘶痛一下，牙齿松开了杯口，疼得一张小脸都皱成了包子，“流血了！”

随陌撅着嘴，眼睛里噙着眼泪，却是始终掉不下来的样子。他吸吸鼻子，保持着垂着头的姿势，抬起眼睛睨着父亲。闪烁着流光的眼睛里，情愫复杂，一双漂亮的眼睛不停地在说话，灵动非常。

殷澈笑了一下，带着性感鼻音的声音从鼻子里传出，他舔掉被咬出来的一点点血珠，鲜血的甘甜芳香在舌尖弥散开来，极致的美味。

殷澈喜欢随陌血液的味道，喜欢极了，简直到了迷恋的程度，与迷恋他的身体一样。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的冷香，

殷澈窝在随陌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下，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紫色旖旎瑰丽的光，竟是妖异非常。

“要凉喽，不喝吗？”

殷澈道，看着随陌呆傻傻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

“要！”

随陌撅了一下嘴巴，捧着蜂蜜加牛奶大口大口地喝着。

殷澈拿额头轻轻地碰了碰随陌的额头，轻笑道：“你是小猫儿？这么喜欢喝牛奶。”

随陌抬起头撅撅嘴，乳白的牛奶沾在嘴唇上。殷澈凑过去舌头将随陌的嘴唇舔干净。

随陌红了红脸，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殷澈，比起羞涩，怯怯的怕沾得更多些，脑子里还残留着艳红的鲜血从父亲的手腕上滴落下来的画面，那么血腥的一幕，竟是透着极致的美丽，惊艳无比。

“父亲……”

随陌的声音轻轻的，就像猫咪的叫声一样。

“嗯？”

殷澈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这样小心翼翼的小随陌总是让他喜欢得紧。

“刚才那个是……”

随陌眨巴了一下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畏惧，身体也不甚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殷澈搂着他，力道加重了几分，似是在安抚他。

随陌微微放松了一些，但是心中依旧掩饰不住的恐惧。这种与传统意识相冲突的东西，总是让追求力量，活在危机中的杀手最难以接受，仿佛推翻他平时所有的努力，将他的成功鄙夷地一文不值。

所以，随陌即使是害怕，也必须得到答案。

“怕吗？”

殷澈问，嘴角勾着笑意，眼睛直直地盯着随陌的眼睛。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随陌眨了一下眼睛，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