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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周狐疑的看着他们，他的表情其实并不凶，但林露露和闻聍在这样的目光下都低下了头。

“明天有个客户要来……看看……我们在说这个，”

林露露硬扯着说，“这是客户资料。”

“对对对！”

闻聍连忙附和。

“哦？”

顾成周挑眉，接过文件夹翻阅着，似是不经意的说，“我怎么听到你们在说电影？”

“……”

林露露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小聍聍，我尽力了！指向闻聍，“他买了两张电影票，找不到人陪他看，我在……给他出主意。”

声音越来越低，林露露低着头：“……我错了。”

闻聍已经傻了眼，自己居然就这样被出卖了！！！好吧，林露露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可是会死人的啊！

果然，顾成周开始拷问闻聍：“图画好了？”

“画好了，”

闻聍十分庆幸上午没偷懒，把图画完了。

“发我看看，”

顾成周将文件夹放在前台桌面上，“这个人明天过来的时候和我说一下。”

“是！”

林露露说着对闻聍投以饱含歉意的目光，闻聍回了个泪流满面的表情。

顾成周性格其实并不鬼畜，他只是偶尔鬼畜。

并且这人自带冰箱效果，惯以威势压人，偶尔辅以言语，让人两股战战，恨不得投回娘胎重生一遍。偏偏技术过硬，大学期间白手起家，创立了成周工作室，如今成周工作室虽然人不多，但在业内很有些名声。

而顾成周本人也参加过一些国内外大大小小的比赛，收获颇丰，他本人的名气更大一些。

当初闻聍就是冲着顾成周三个字投的简历，没想到真的被录取了，并且还是顾成周亲自带他。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激动的在工作室里转了好几圈，男孩子只有“大神是我师傅”

这几个字，安全没有看到工作室里老员工们同情的眼神。

顾成周名气虽大，能力虽强，当他的徒弟虽然有种种好处，如沈攀，就是顾成周带出来的，短短两年已经声名鹊起，但是过程也的确是苦不堪言。

闻聍根本没有经历一般社会新鲜人进入工作室慢慢熟悉的过程，一上来就是暴风骤雨，一个接一个的任务，做不好被骂成狗，做好了累成狗。

连客户的面都没见到，闻聍已经累瘫在工作岗位上。

半个月下来，将他生生逼得瘦了十斤。

早上刷牙时，闻聍揽镜自照，哭晕在厕所。

嘤嘤嘤！我的包子脸变成瓜子了！！！t_t

站在顾成周的办公桌前，闻聍内心十分忐忑。

人生中最难过的事是什么？

是你明知道自己即将挨骂却不得不站在这里等着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