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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您好，」寧時樂微微頷，禮貌地跟大叔點了點頭，「我想請問您一下，咱們劇組裡的李老師在哪裡呀。」

「李老師？」劇組大叔似乎有些困惑。

「嗯，李亦昂李老師，」寧時樂舉了舉手裡的記號筆，「我剛剛借用了他的筆，想還給他。」

「李亦昂？」劇組大叔有些困惑，「咱們劇組裡沒有這位啊？」

「沒有？」寧時樂微微蹙眉。

【不可能啊？】

【原文裡是這麼寫的啊，有一位叫李亦昂的工作人員有虐待動物的癖好。】

「您是不是記錯了？應該有的。」寧時樂解釋，「他剛剛借我記號筆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木子李，日卯昂。」

「沒有沒有，咱們劇組沒有姓李的，」劇組大叔十分肯定，「肯定沒有這個人，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寧時樂頓了下，仔細回憶：「應該是沒有記錯......」

寧時樂記下便簽的時候，腦內劇情記得還算清楚。再加上虐待動物這個事情有些過分，所以寧時樂特意記錄了李亦昂的作案手法以及癖好。

比如他喜歡虐殺。

還會把死掉小動物的項圈或者牙齒收集起來，埋在家中後院的蘋果樹下。

這個名字也是反覆回憶了好幾遍，確定了的。

可現在查無此人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因為我來參加節目了，所以暗中影響了什麼？】

寧時樂覺得有這個可能：【原文裡，參加節目的也沒有奕辰這個人。】

【可如果劇情發生改變，李亦昂並沒有害糖球，那害糖球的會是誰呢？節目裡還有其他喜歡虐待動物的人？】

「咱們劇組沒有姓李的，」劇組大叔說，「唯一一個姓李的就咱們導演，但是咱們導演也不叫李亦昂啊。」

寧時樂點點頭：「好，打擾您了。」

一切回到圓點，寧時樂有些頭禿。

*

車子準備就緒，趙村長便拿著大喇叭走進房間。

他昨晚因為糖球的事情也一宿沒睡，這會眼裡都是紅絲，但還是挺直腰杆：「各位，你們準備的怎麼樣？」

一行六個人穿著統一的工裝背帶褲，腳上穿著靴子，帶著橡膠手套，站在門口齊聲回答：「好了！」

［這六個跟級瑪麗一樣。］

［前面的，你害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準備好了嗎！」趙村長拿著喇叭，再次高聲詢問。

「準備好了！」六個人一起回答，其中就屬寧時樂聲音最嘹亮，昂挺胸的像是即將去郊遊的小學生，連眼睛都亮晶晶的。

「好！很有精神！」趙村長清清嗓子，大手一揮：「出發！」

十一月份，正好是冬菠播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