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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菡表面笑意盈盈的，但是說到後半段時還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不過她狠掐著自己的手腕，讓自己不要太激動，畢竟她還不想把這樣的秘密公之於眾。

畢竟那是只有她和宋荀的美妙回憶。

虞菡說到這轉過身從窗台上拿起了剛剛看的那盆多肉，對著女老師有些炫耀的意味說：「這是他送我的就職禮物，他說本來想送我玫瑰花，但是教師辦公室里不太合適，但是又想讓我天天想著他，所以送了我這個。」

那是一盆白粉綠三色相間的多肉，體型卻是小小一團，格外可愛。

「可是，那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最近才出了問題，明明情敵都走了？」年輕一點的女老師突然有些不適，她離虞菡最近，能很明顯察覺女人的情緒，總是能從這個看似溫婉的人身上瞧見一絲陰森的戾氣。

儘管她是笑著在對答。

虞菡依舊還是一副不好意思被調侃的樣子，實則很享受這種久違的被羨慕的餘韻，她喜歡這樣只是說一件小事就凌駕於這些烏合之眾上。

她看著被她放在桌子上，被陽光照著胖乎乎葉子的綠油油的，泛著粉光的多肉，眼底卻多了一絲狠辣。

利用廢物也好，反正只要接近宋荀的都要除掉，最後只要剩下宋荀就夠了，她想。

「因為最近他身邊又出現了一個說喜歡他纏著他的人，我們異地戀這麼久，也就沒什麼安全感了，所以才想辦法調回來。」

「實在不行，虞老師甩了他唄，你長這麼好看怎麼能被這樣一個渣男浪費。」一個男老師說，也引發了其他老師的一致回應。

「是啊，你還年輕啊虞老師，還有很多選擇，我就是結婚太早現在後悔死了。」那個稍微年長些的女老師抱怨道。

虞菡聽了微微一笑。

「沒事啊，只要這個狐狸精也不見了就可以了呀！我男朋友很愛我的。」

而此時午休結束的鈴聲則是恰到好處的響起，結束巡邏的老師也都回來，就看見他們湊成一團，都神情有些尷尬，一鬨而散。

他先是很疑惑，後又一如往常的開始說自己中午抓到那些學生的事。

只有剛在最先去的那個年輕老師，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候還不禁往後回頭看，然後迅回頭，和她關係不錯的另一個女老師湊過來問：「你怎麼了。」

那個女老師搖搖頭，然後像怕被聽到，小聲說：「總覺得小虞老師有些嚇人，陰森森的。」

聽她說的老師覺得很奇怪，她卻是不太能理解：「不能吧，你就是和羅老師走太近了，他不待見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覺得虞老師挺好的。」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正好撞見虞菡拿起一旁的小噴壺給一小團多肉澆水，晶盈的稀薄水霧從噴口噴出，包裹著色彩斑斕的光最後落在植物的葉片滾落。

但是女人卻用力用指甲掐下一片脆生生的葉子，看著斷裂處溢出黏糊糊的汁水，那像是多肉的的血液，濕潤而粘稠，但是她的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卻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充斥著癲狂的笑。

然後突然轉頭衝著偷看她的老師笑了一下。

那個老師眼神驚恐又有些尷尬地轉頭，她突然脊背發麻，慌忙推著自己前面的女老師去上課，嘴裡嚇得有些接不上話：「嚇死我了，快走，我還以為她一直知道我偷看她呢。」

虞菡無所謂來自別人莫名的目光，一聳肩，然後繼續看著自己面前這盆背著光的面，全是斑駁而又殘忍的掐痕。

只要一想到宋荀那張臉板著，像高中那樣看到自己就皺起的眉頭，好聽的聲音低沉著威脅自己，甚至一向禮貌的人竟然會爆粗口讓自己滾遠點，她的嘴角就忍不住發笑。

她用手托著下巴，用水一遍遍噴著那些早已乾涸發黃的痕跡，一層層打濕，也不管脆弱的植物到底能不能經受住這樣的水分，鼻子哼著一兒歌的調子，心情異常愉悅。

他們明明這麼相愛呢。

————

其實宋荀心裡早就有了一個結論，但是沒有證據去證實，虞菡的那通電話無疑於就是一個警告，說明她已經盯上了顧裴詩。

但是虞菡人在淮一中，不可能在淮海大，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利用了學校內的人做事。

當宋荀進了後勤部，和熟識的老師打了聲招呼，想調閱暮光樓金木工監控的時候，看到了正對著教室內的那台監控地屏幕一片黑。

果然，這個監控被人動過手腳了。

「你看，這段時間的監錄像都沒了，上次余教授和那個學生一塊來的時候我們就說了，上次有個學生說在這裡丟了東西，結果我們發現監控損壞了，基本上連著一周地影像都被重置了。」

調取監控的安保人員指著那塊黑屏的監控畫面說。

他很不理解為什麼最近總有學生來調取這裡的監控。

「學生？」宋荀聽到這裡，察覺了不對勁，然後問安保：「那個學生長什麼樣？」

安保嘶了一聲，和宋荀對比了一下，努力回憶說：「大概比同學你矮一些，帶個眼鏡，人看上去蠻好的，還請我們喝奶茶了來著，就是有些奇怪。」

突然安保就回憶起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大聲同宋荀說：「我想起來了！那天那個學生來了以後並不是像很急著找東西的樣子，就一直讓我們調監控，結果當值的另一個人，他喝完就突然說肚子疼跑廁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