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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雲燁帶著它往這邊走，雲明天就高興得不得了，甚至好多次都想把自己的狗糧分給諾德吃。

只是諾德一直堅守底線，堅持用自己的勞動換取食物，每幫忙雲燁找回一隻走丟的寵物，雲燁就把相應的費用折算成狗糧支付給它。這樣也算是給它的兄弟們找到了一條穩定的生路。

生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都需要付出一些東西，它找尋到了自由，必須付出它的能力，這樣的交換很公平。

所以，它看得起雲明天，在它眼中，雲明天就是雲燁的左膀右臂，雖然力量和體型上欠缺很多，但勝在靈活機智，還是能完成很多任務，比那些整天在家中混吃等死的寵物狗強多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它雖然永遠都不會嚮往那樣的生活，但它理解並且尊重它們的選擇。畢竟，身為一隻犬，能夠在這裡生存下去就已經耗盡它們全部的力氣。

它也很樂意自己的同類能夠得到一條通往舒適的捷徑。只是它不可能而已。

諾德湊過來，輕輕碰了碰蘇茗的手，柔軟而又脆弱，沒有絲毫鍛鍊痕跡的人類。它用自己滿是傷痕的半張臉對著蘇茗，另外一隻完好的眼睛中仿佛盛滿了許多故事，那目光看得蘇茗心中一顫。

他下意識從兜里掏出了一小塊雞肉乾遞過去，「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蘇茗。」

「諾德。」雲燁接過話，把雞肉乾放在諾德面前，「是一個非常勇敢的名字。這是見面禮，不需要付出什麼也可以吃。」

見諾德依然不動，雲燁乾脆把雞肉乾塞進了諾德嘴裡，「就當做是我請你做保鏢的定金吧。如果晚上這位小先生走夜路，麻煩你護送他一段，為此這位先生願意支付每月一袋1o公斤的狗糧以及一些零食。」

你盡可以和它做交易，但絕對不能看清它們。諾德並不打算接受這些雞肉乾，[雲先生，你給的這個報酬太高了，不過是幾分鐘的路，並不值得這麼多。]

[我覺得很值，因為我不是僱傭你一隻犬，而是你這個流浪狗團體裡五隻犬，我希望他無論什麼時候下班都是安安全全的。這一件事，我只信任你。]雲燁低聲和它強調著。

在蘇茗眼中，他們好像在竊竊私語，諾德一本正經的態度讓他不由得也把這件事情看得嚴肅了一些。雲燁好像在帶著他去各個地方拜山頭，他看得實在是有，也跟著表情嚴肅了一些，鄭重其事地往前遞了遞自己的雞肉乾，這次是一整包的分量，「諾德先生，請務必接下這個委託，謝謝。」

雲燁在旁邊繼續勸道，[諾德，你也知道，很多東西的計算並不一定按照行情里，它會有一點溢價，更何況，你們需要更多穩定的食物來源，我還是建議你接受。]

若它只是一隻犬，它可以固執己見，但它身後還有著許多同伴，這些責任讓它必須做出改變，它還是同意了這次交換，[可以，每天早晚，我都在暗中跟隨著他，確保他的安全。]

諾德伸出自己的右前爪，鄭重地在蘇茗右手背上拍了一下。人類，擁有了犬的承諾，犬一定會竭盡所能達到。

這時諾德才低頭享用了雞肉乾，它自己先吃了一塊，然後喊來了族群里和它一起輪流值崗的另外四隻，分給了它們一人一塊，這就算是它們接下委託的訂金。剩下的這些雞肉乾，它用牙齒撕成了小塊分給了族群里的老弱病殘。

在這裡留食物並沒有什麼意義，吃到肚子的東西才是真正屬於它們。

看到諾德轉眼就把雞肉乾分完了，蘇茗下意識往它嘴裡塞了兩口蛋黃溶豆，諾德的嘴不小，這蛋黃溶豆又是不起眼一點，不過在它口腔里停留片刻就滑進了口腔。

但那美好的滋味依然在諾德舌尖留下了痕跡，[這是什麼味道，汪之前從來沒嘗過。]

雲明天屁顛屁顛地叼給諾德一塊自己藏起來的雞肉繞蘋果，興奮地和它介紹自己的發現，[這是這個人類做的小零食汪，這個人類無論做什麼東西都好好吃。]

若是其他也就罷了，零食這件事情，確實是可以稍微放下一點身段。諾德悄悄走過去，把自己的大腦袋放在了蘇茗腿上，在他身上緩緩蹭了蹭。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它多少還有點不熟練，但溶豆的香味很快讓它拋棄了所謂的體面。

撒嬌賣萌也是汪憑自己本事吃飯，有啥埋汰不埋汰的。

第24章咖啡手指餅乾

諾德的毛又厚又暖，即使生活在樹林子裡也顯得很乾淨。蘇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梳子，蹲下來給諾德梳毛。從頭梳到尾巴再到四肢，最後順順肚皮上的毛，這樣一隻大狗就從順利從頭擼到尾了。

梳了兩輪也沒有從它身上找到半點蚤子，這份自我管理能力真的是不知道吊打多少所謂人類。

雲燁把旁邊的流浪狗一隻只按住，給它們挨個驅蟲。

對這種活計它們已經很熟練了，一個個主動走到雲燁旁邊低下頭。之前是沒辦法，湊合過。現在既然能夠沒有蟲子，舒服一點，它們都很主動上前。

一邊例行驅蟲一邊嘴裡還念叨著，[怎麼辦，好像大哥嘴裡吃的那個零食很好吃的樣子，怎麼樣，你要去撒嬌要一點嗎？]

[這大哥剛剛去弄了，我再整，不就是多少不給面子。等會兒等會兒，等大哥走了，我們再偷偷去。]

只是它們兩個低頭看了看自己黑黢黢的爪子和毛髮，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埋汰，[那個小哥渾身上下看著好乾淨，他會喜歡我們這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