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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名片与热茶（第2页）

余光启能上《新约旧约》，是6晗光替他求来的。他将身子陷进沙里，好像也陷入了回忆的漩涡。那一天……

6晗光在“伴手礼”

中找到一张名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他把名片给门口的人看。“先生说了，请你在门外等。”

6晗光不自觉点头，找了个暖和些的角落等着。对于王勇进，他略有耳闻。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已经退居幕后，实际仍是聚荣的话事人。聚荣能够顶下影视行业的半边天，与其敏锐的商业嗅觉密不可分。从最初的女色时代，到最近的男色时代，他的判断从未出错如今活跃在圈内的头部女星和新锐男星，有一大半来自聚荣。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八年前一篇名为《盘点大咖们的青涩时代》的帖子。当中列举的各种男女艺人的早期照片，都能找到另一人的身影——王勇进。此后，猜测纷纷，谣言疯长。王勇进本人与一众相关明星三缄其口，保持着默契。正想着，房子里的灯光变成了黄色，门口的人说：“先生请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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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处平常的房子，应该是不想要引人耳目。6晗光进了门，迎面一股暖风吹来，房里的暖气开得太足了。“来了。”

6晗光随着声音看过去，王勇进穿得随性。他莫名的有些局促，点了点头的工夫王勇进接着说，“让你在外面等了一会，怕你会冷。”

6晗光立即回答：“还好。”

“坐一会。”

王勇进转身似乎要去找东西，挺立着背没有一老态。

6晗光一坐下，莫名开始神经紧张，坐在茶几的外侧，汗顺着两边太阳穴流下来。只听见王勇进问：“西装不合身？”

“没有。”

6晗光明显说谎地答了一句，王勇进听了没有说话。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6晗光借着擦汗的动作揉了揉穴位。这时王勇进端了两杯东西过来，放在茶几上。茶香随着热气一步飘进6晗光的鼻子里。6晗光肩头一松，还好不是酒。

“那天见你，不爱喝酒。”

哦，王勇进说的是那次厕所偶遇。尽管聚荣新时代大厦的落成宴上不乏名酒佳酿，6晗光却不是嗜酒之徒。若不为达成目的，他滴酒不沾。

“酒量肯定不如您。”

6晗光回答得小心翼翼。

一瞬间6晗光想了千万种可能，似乎自己的清白和余光启的前途被放上了天平，而后变成了两个杯子，又被巨大的，遥不可及的王勇进的虚像拿在手中。简直像自己在参拜神明。“来吧，说出你的愿望，做出你的选择”

恍惚中6晗光似乎听到这一句。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从凳子上一下站起来。

王勇进疑惑地抬头看他。6晗光立刻解释：“有点热了。”

“哦？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

王勇进跟着自嘲地笑了两声，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茶，却没有一点关暖气的意思。

6晗光没办法，脱了外套。他立刻感觉一道贪婪的目光咬了上来。

“挂在门口吧。”

王勇进开口。

6晗光立刻转身去挂了衣服。

此时两个杯子连成的线与茶几的边沿惊人的平行，绝不可能是王勇进随便放的。6晗光的脑子飞运转——自己这杯茶里会不会被下了药？

6晗光不敢看王勇进，于是进行了一场拙劣的表演。他拿着王勇进喝过的那杯茶灌了两口。茶几的反影看不出王勇进脸上的表情。不等6晗光道歉把戏演完，王勇进说：“两杯是一样的。”

6晗光以为失去了机会，立刻拿起另一杯想要补救。见他喝了一口，王勇进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茶要慢慢品。你等我一会。”

王勇进不一会重新坐在茶几前，手里已经换好了一套茶具。“你手底下的孩子喜欢演戏还是唱歌？”

终于进入正题了。6晗光挪了挪身子，显得严肃正经。“其实我是为了《贪生》来的。”

王勇进朝着茶杯里摇头吹气，将跑散的热气吸入鼻孔里。“唱歌嘛，还是演戏长远。你还是个经纪人，那更好了，懂的事多，聪明。”

6晗光不知道怎么接话，显然王勇进在自说自话。6晗光只有把话题重新引回余光启身上。“他从小入行，演过《天大的幸福》。我认为他可以在《贪生》里演一个角色。”

6晗光一口气说完，拿起杯子喝了两口，让等待不再显得那么难熬。

王勇进替6晗光倒满了。“品茶要慢——我听说一大批人赶着去演《人格》，他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