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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你小媽讓你妹妹接觸公司事務嗎。」

杜秋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他讓杜秋月進公司實習了？」

杜秋笙的反應，在季作霖的意料之中，杜秋笙又質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躲在門口偷聽的褚言也震驚了:他讓杜秋月接觸公司事務這件事，除了杜秋月知道，他只告訴了袁路，季作霖是怎麼知道的？

季作霖微微一笑，淡定道:「我消息靈通一點。」

褚言:這是靈通一點嗎！我都懷疑你是趴在我床下偷聽的！

杜秋笙在驚訝過後，冷靜了下來，小媽讓杜秋月參與公司事務，卻沒有讓他參與，要說沒有一點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杜秋笙雖然看得出小媽沒什麼壞心，但他沒料到對方毫無保留，一點也不在乎他們兩個會不會搶他的權，就這樣直接把參與公司事務的權利放出去了。

「你想跟杜秋月一樣嗎。」季作霖問道。

杜秋笙被季作霖叫回了神，愣愣的點點頭。

季作霖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我想你如果能跟他好好聊聊，表達出你的想法，我覺得他會答應的。」

杜秋笙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好了，好孩子，我們出去吧。」

季作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結束了這場對話。如果不是褚言的關係，他是不會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天真又幼稚的孩子身上的。

他看得出，杜秋笙是很渴望別人承認他的成熟的，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到公司里去歷練，這既能滿足褚言的要求，也能讓他和杜秋月，不要在周末的時候，來打擾他和褚言的二人時間。

這是個兩全其美的事情。

站起身要出去的時候，季作霖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倉促的跑步聲，他能想像出，假設自己猛的推開門，將偷聽的小褚抓獲當場時，他會露出什麼樣的神情。

不過季作霖沒有這樣做，他在打開門之前，又轉過頭對杜秋笙道:「我不希望你再有下次。」

杜秋笙沒理解他的意識，遲疑道:「作霖叔叔你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明白商人之間的情誼有多脆弱，而你罵小褚的那些話，說實話，讓我很惱火。」

季作霖臉色變得沉沉的，沒有表情，鋒利的眼睛像是一汪不見底的深潭，平靜又幽深的注視著杜秋笙。

那種被毒蛇盯上的黏膩感揮之不去，杜秋笙有那麼一瞬間被嚇到了，下意識想要低頭，但是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軟弱，逼著自己去和季作霖對視。

「別再有下次了，不然你會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

杜秋笙咬了咬牙，沒吭聲，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在季作霖面前，他是還沒長大的幼虎，這時候絕對不是逞強的時候，所以他服軟了，但是又不想顯得自己沒有尊嚴，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

季作霖這才拉開門，對門外長長的月光廊道環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