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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口含天宪（第1页）

我出生于天地初开之时，那时万族林立，有真龙仙凤搏天，金乌横空，腾蛇啸天，巴蛇吞天吐海，鲲鹏展翅三千。我观周天星斗，察大地龙脉。我又于九天之上，观混沌演化大道三千，悟天道之运转之理，明天机演算之道。

明悟鸟兽之纹，探究地之脉络。又夺开天仙光，仙莲祖种。再探天地之精华，斩先天之神圣。再斩因果之丝，点燃命运之火。

可我终是走到了终点，我这一生泄漏天机，劫杀天骄。我算出我，晚年不详长满浑身长满红毛。我数次演算那一线生机。看着眼前之龙，天道气机缠绕，我知道，我的劫来了。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求天无门，求地无法“天若不予！天若不予！”

白衣老道看着苦笑的我“天若不予，我便逆了这天。”

云天嗔怒“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可报天。”

晃动手中长枪，与其战作一团。两人兵器碰撞，打碎无量诸天，无数界生界灭，时间长河截断。两人战至癫狂，造下无边杀虐。虽有无尽因果业力加身，两人依然不惧。我见万界成墟，诸世成空。苍生哭喊，渴求救赎。悲乎哀哉，叹息间，一颗颗生命古星破碎，一个个强者化道而去。长枪洞穿九天，利剑划裂大地。

白发老道状若癫狂，极尽升华，究极一跃。口喊逆天，代天，我命由我不由天，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他所修剑道，已几近圆满，只差那临门一跃。

我内心纠结，“贫道我一生寻山断水，算尽天下事，唯不知天地能断否？”

心中苦笑，一剑挥出，灭尽天下仙。一手握下，乃苍生万道。我祭掉自身，化万道光雨。“助道友完善大道，一同伐天。”

一柄小剑光华璀璨，沐浴万道光雨，磨砺己身。那白发老道，迅速枯瘦，他在众生之道中磨砺己道。竖子，安敢坏吾道心。杀，杀，杀，他在无边剑冢中苦寻剑道之意。

他穿过无量天，走过无量地。见证世间每一柄剑，从锻造到折断。见证每一位剑士从出生到死亡。他见过越多，内心愈加坚定，道心更加通明。哪怕距离目标无穷尽，前路有无尽敌，他也要前行。

慢慢的，他的记忆中多了一个道士，他分不清自己是谁。他被苍生因果愿力所困，他挥舞仙剑，奋勇杀敌。但当他看向自己的道心居然有两颗。一颗玄奥妙异常光洁无比，一颗业力缠绕几近破碎。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哈哈哈，他病了，红毛爬满全身，诡异侵蚀。他倒在成道的路上了。

一柄长剑形状的混元道果，本应剑气凛然，天机盖世。而如今诡异丛生，长满红色。“道在于己身，不应假求于外物。求道劫中，应内视己身，求道于己。他寻遍天下剑道，看得越多，就越迷惘。”

白云天长发染血，道躯几近碎裂。这一战，她多次被斩到裂开。混元之力几近枯竭，元神暗淡上面纠缠大量业力，真灵之光明灭不定。“我胜了。”

她苦笑，不远处，九天撕裂一条巨口，无量混沌之力涌入天地间。苍生喋血，无数人杰志士，奋力奔走，欲挽天之将倾。无边业力缠绕已身，不知需要几千个元会才能还清？

“吾观天道不全，大道有缺，欲以己身补苍天，为后人开生路，为苍生搏生机。”

白天云催动体内鸿蒙紫气，合道成圣就在此时。

这一刻，天云的思维无限拔高。三尸被庞大的天道功德强行粘合。三尸入体，道躯圆满。鸿蒙紫气带着元神飞入天道本源中。无数关于水之大道感悟涌入，一元水之大道符号铭刻在真灵之上，它们拼凑组合连为一体不分彼此。天云明悟，这是她的混元道果，她将道果寄托于九天之上。她打破束缚得见真我，回眸望去无尽过去回溯，无尽本源枯竭，再一眼又有无尽微尘演化，无穷苍生求道。万法不扰，大道相贺。一刹那见证世间诸般道法，一瞬间看遍世间古今未来。

她使用天道本源开始修补世间，开始了她给天道打工还债的漫长岁月。

混元者，亿万法则归一，万法不侵其身。大罗者，超越也，坐拥一条圆满大道，周身无漏，元神之光照耀渚天万道。金者，不朽也，大道不朽吾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