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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孩子阿竹必定要承担很多莫须有的罪名,是他之前想的太简单,也太自私了。
纸钱铺子停了两之后,又照常开业了,见沈鹿竹没有什么大碍,小两口又和好如初,一众亲朋好友都跟着松了口气。
冯瘸子一家来道过歉后,这事儿也算是翻了篇,而此时五方村的胡家铺子,烧纸只要十五文,白撒钱只要十文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胡家不仅刻意将价格压的很低,还到处传说,这才是正常的价格,是褚家铺子抬高了价钱卖给大家!
沈鹿竹对此实在有些不解,整个镇上的纸钱都是这么卖的,进价也都明确,烧纸十四文,白撒钱十二文,像胡家这么卖,就是赔本赚吆喝,就算是拉客,也没有这么个拉法!
更何况他家现在把流言传成这样,虽然确实打击到了自家,可以后难道就一直这么赔着,不再变回来了不成?
“堂兄,咱们要不要也稍微便宜些卖,最近买烧纸的人少了不少,好多都被忽悠到胡家去买烧纸了,还说宁肯不买样子的,也不来给黑心肝的铺子送钱!”
褚平这几日不做烧纸的时候,就会去各个村子闲逛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不太乐观。
“这事儿我跟你堂嫂商量过了,不能降价。”
“为啥啊?再这么下去,不是让胡家的把人都抢走了?”
褚义淡淡问褚平:“降多少?和胡家一样吗?之后他们要是再降,咱们还跟不跟?”
褚平想了想也是,降少了就还是比胡家贵,相当于没降一样,降多了又比进价还低,就是个赔,只能和胡家一样:“那姓胡的,还能再降?”
“一定会!”
沈鹿竹也解释道:“这估计就是他们家的目的,刻意把价格压到进价,再传些有的没的,就是逼咱们降价,等咱们降了,他们再降,咱们要是不跟,之前的降价就白做了,那就只能跟着,到时候只会越赔越多,最后被拖垮!”
“可是……”
“而且,咱们现在降价,不反倒证实了他们造谣的那些是真的?到时候没人会认为咱们是在赔本做买卖,大家只会觉得咱们果然是抬高了价格,又迫不得已降了下来,到时胡家就是大好人,咱们就真变成黑心肝了!”
褚平苦着脸:“那现在咋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啥都不做?”
“没错,什么也不做,就看着,这叫敌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沈鹿竹和褚义猜的一点都没错,良让胡顺降价,并且指挥那些闲汉到处说褚家抬价,就是存着让褚家也跟着压价,倒是生生拖垮他们的想法!
就算褚家之后不再跟价,可只要他们降价,自己这边就可以再次让人传出,褚家果然是抬价了,眼下不得不降价的消息,就算不能拖垮,怕是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去买货了,褚家一,这买卖还不都是自家的!
良待在铺子后面的屋子,悠哉抽着烟袋,时不时还哼上两句小曲儿:“哼……”
胡顺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抱怨,自己整日在前面忙活儿,又要买货又要安排那些闲汉干活儿的,他表兄可倒好,不是喝茶就是抽烟的,好不快活。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自己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除了刚开业那几挣了些钱,之后就一直在赔本赚吆喝,现在都不知道赔进去多少了,他表兄还有心情在这哼曲儿!
“表兄,咱还要这样赔钱卖多久啊?整日倒是不少往外卖,可卖的越多,赔的越多!再加上付给那些闲汉的银钱,咱这买卖做的,还有啥意思!”
良撂下手里的烟袋,白了胡顺一眼:“你懂个屁?老老实实把我交待你的事儿给办妥就成了,哪那么多废话!”
要不是林记的路子走不通,他何至于往里搭这么些钱,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良连着去了几次镇郊的作坊,连老板的影子都没见着,又找到了镇上林记的丧葬铺子,可人家除了烧纸和白撒钱,别的那些人家都说没见过,回来又问了盯梢的,才知道原来都是褚家自己做的,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想起这事儿,良更是来气,这胡顺真是蠢到家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他居然愣是没问过,要不何至于耽搁了这么些!
“我问你,褚家那边可有动静了?”
“褚家眼下没啥动静,还是原来的价钱!”
“不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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