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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年就是十五元宵,过了元宵,年味渐渐散去,接下来就要过正经日子了。
俗话说三六九,往外走,又说七不出门,八不归家,零零总总的一堆老话叠加起来,最终县学定的是正月十九开课。
谢行俭在家窝了一个冬月,早就按耐不住的想去县学了,到了十九当天,他早早起了床,收拾好包裹后,拔腿就跑去了县学。
谢长义跳着脚想送他一程,可转眼的功夫就找不到小儿子的身影了,只好笑着摇头,跟王氏调侃说小宝是越长越调皮,是时候给他相个媳妇回来管管他才好。
谢长义说的是玩笑话,说者无意,王氏听者却听进了心。
这头谢行俭进了舍馆放下书箱才一会儿,舍馆走廊就热闹起来,同窗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走在一块,纷纷拱手道个晚年祝福。
谢行俭拿了一个铜板从斋夫手里打了一桶热水,拿抹布将屋子擦拭的干干净净,刚准备出门倒污水,魏席时回来了。
魏家村离县学远,纵是魏席时想早点过来,却也急不得。
远远看到谢行俭提着水桶,魏席时忙放下肩上的书箱,上前抢走水桶,一溜烟的跑到墙角帮忙倒水。
谢行俭无奈笑笑,站在原地等魏席时,一个多月不见,两人都长高不少,特别是谢行俭,个头都快赶上比他大两岁的魏席时了。
而魏席时许是魏家基因的缘故,身材越强壮,隐隐有魏席坤那种高壮的趋势,一双手臂强健有力,满满一桶水在他手里轻松的像是提着一根稻草一般。
谢行俭下意识的捏捏小臂肌肉,叹了口气,他这些时日不间断的锻炼,虽然小有成就,但终究抵不过魏家强大的基因。
收拾好屋子,舍馆的童生们全部涌向学堂,林教谕这回在屋里早已等候多时,众学子一见先生端坐在那,连忙规规矩矩的拱手行礼。
开年后的学堂生活,谢行俭肉眼可见身边人的变化。
大家的学习劲头就像是被拧紧了螺丝头一样,各个埋头苦学,先生不在教室时,也不没见有人在底下开小差,就连平日最喜爱胡闹的林大山都收敛了玩心,每天都在认真学习。
谢行俭感受到这种浓浓的学习氛围后,更加不敢懈怠懒惰,每日三点一线,只恨不能长出两个脑袋,两双手。
就这样熬了一个月,迎来了月考。
去年考虑到他们是入学的童生,所以县学并没有安排年终测查,只不过放假前有交代过,正月收假后的头一个月要展开月考,这次月考尤为重要,因为会有的童生血液进入县学,而甲班的名额少,这就意味着有人会被踢出甲班。
一说要离开甲班,谁愿意
没人愿意啊,可县学甲班排名靠的是学问,想留在甲班,就必须努力考进前十。
谢行俭丝毫不担心会被踢出甲班,他自信能继续蝉联甲班榜之位,毕竟他从进了县学后,无时无刻不在专注读书。
月考题出的一如既往的有难度,考完后,一堆书生叫苦不迭。
谢行俭望着被林教谕收走的一摞摞考卷,脑中灵光一闪。
“出月考卷”
魏席时一声尖叫,惊的来串门的林邵白险些崴脚。
“什么月考卷”
林邵白稳稳心绪,边走边问。
“行俭说让咱们每月出一套月考卷,专门供那些未下过场的学子用”
魏席时兴奋的一拍脑袋,这么好的商机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想过。
林邵白一听此话,眼中藏着震惊,也藏着激动。……
林邵白一听此话,眼中藏着震惊,也藏着激动。
去岁托谢行俭的福,虽每月担子重,但赚的钱多啊,家里的债务也还的干净,就连尚在孝中的妹妹,都有人私底下找他接亲,这一年算是他和小妹这些年来过得最好的年了。
如今谢行俭又有主意,那他们
林邵白暗自握紧拳头,再苦再累他也要抓住赚银子的机会,过两年他还要上京赶考,可不得攒路上用的盘缠。
想着,林邵白抬头看向谢行俭,询问月考卷怎么个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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